冷山雁的生父还是鹿山书院院长的嫡子,能当院长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读书人,至少也有个举人功名在身,嫡子的嫁妆自然不会寒酸。

况且现在还兴起了一股比拼男子嫁妆的风潮,男子嫁妆太少,连娘家也会被人嘲笑。冷山雁就算再怎么被辛氏苛待,冷母应该也不会让他的嫁妆太难看。

而且,这些东西对沈黛末这种没房没地,只能靠租房子为生的人来说算是一大笔钱,但对富贵人家来说,却不过毛毛雨,不值一提。

但看着一下子被装点得满满的房子,幸福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。

她偷偷看向冷山雁,他站在角落里,也正悄悄看她,被发现后飞快别开脸看向窗外,故作淡然地欣赏着窗外的白玉兰花。

沈黛末悄悄向他的方向挪动,小声道:“谢谢哈。”

冷山雁眸光闪动,并没有躲开:“妻主不用跟我道谢,这本来就是我们的”

他顿了一下,‘家’字说了半截,咽了回去:“这本来就是我们一起住的地方,其他的忙我也帮不上,只能尽力妆点房子。”

沈黛末看着他轻声笑。

冷山雁抿着唇:“妻主笑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沈黛末忽然觉得他刚才说那番话的样子,好像动物世界里雄鸟,也是向他一样有漂亮的外表,努力把巢穴妆点得漂漂亮亮的。

“我觉得如果折一枝玉兰花插在花瓶里,屋子一定更漂亮。”她说。

冷山雁拿起剪刀,在窗前剪下一枝盛开最漂亮的玉兰花,插入玉壶春瓶中:“这样?”

沈黛末笑着点头。啊啊啊啊,这么办更像了。

昨晚上的事情,沈黛末不提,冷山雁也绝不开口,算又是默默翻篇。

沈黛末很喜欢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,避免了再次尴尬。

新房子的床比西厢房的大了些,沈黛末躺在床上都能轻易打滚,比从前舒服多了。

“妻主。”冷山雁坐到床头。

沈黛末抱着被子坐起来,蜷成一团,给他让出一条道来:“呐,进去吧。”

冷山雁从袖中拿出一瓶跌打万花油放在黄杨木柜子上:“这个,给您。”

沈黛末拿起万花油看了看,道:“不是跟白茶说过不用买吗?”

他垂了垂眸子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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